姚陌忽然笑开,原本只是低声的“呵呵”,笑着笑着转头瞧见做苦力的白杨木桩子齐远声,变成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而齐远声则是“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他在老家经常帮爷爷奶奶干这些杂事,搬木雕,组装家具,挑着水桶往池塘里倒鱼。浑身力气大,不多干活留着精力去打架吗?
两位老人家对小孩儿灌输的大多是经他们筛选过的东西方思想。偶尔喟叹说耗尽女性精力的是家务,耗尽男性精力的是烟酒赌博,齐远声必须三不沾。
他对这三样也不惦记。
林子里一棵大橡树被雷劈死了,齐远声锯断了树,打磨木板成家具木材,买来环氧树脂和油漆,自己做了一个小书柜、一个浴室柜,外加围栏。这就是高一暑假的社会实践作业了。
这样的生活不香吗?
见姚陌笑,齐远声也“嘿嘿”笑两声。
她指纹开锁,等他搬箱子进门暂搁在地上,踮脚要去亲他下巴。
结果齐远声回过头问:“这箱子放哪?”
姚陌便撞上了齐远声的伤口。
他吃痛地“嘶”一下,不忘双手扶住姚陌的肩膀,“你偷袭我,我要袭回来。”
一来二去,开机的黄道吉日来临。
前一天晚上姚陌又得收拾衣物,可微信群里一群人发言,姚陌总归得冒头解决几句。
齐远声跃跃欲试:“我来装行李箱!”
“那好吧。”她戴着耳机去了另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