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的,在起居室,他看书,她追剧。
如果是以前的阿玺,一定会挑三拣四,一会儿怪她声音外放,一会儿怪她笑得太傻。他现在不会了。因为怕她赶他去书房,更怕她回了房间,或者去影音室,那样他可找不到理由跟在后头。
在室外,他洗车,她游泳。
他打球,她洗狗。
阿玺喜欢康璐璐洗狗的时间,因为她往往hold不住大狗勾,只能唤别人帮帮忙。这时候阿玺便拍两下篮球,纡尊降贵道:“行了,看你可怜,我来帮你吧。”
这一种隐秘的快乐,像是卡布奇诺表面的泡沫,明知道很快会消失,明知道这不是重点,却还是固执地伸出舌头,沿着杯口的不同角度,小口小口品尝。
会被发现的。阿玺想。
可是没有。
康璐璐迟钝得像木头人。
阿玺和父亲的生日隔得近,父亲早三天。康璐璐打算先开一个大的生日派对帮他俩一起庆祝,再开一个小的给阿玺。
父亲生日那天,康璐璐做了一个8英寸的蛋糕。她手艺向来不错,这次更是花了心思,提前实验十次,确保万无一失。
由于飞机延误,过了0点,父亲还没回来。
人群散去,康璐璐恹恹地叫阿玺吹掉蜡烛。
之前的十次失败品都进了阿玺的肚子,这次成功品也不例外。
康璐璐在客厅睡着了,披着薄薄的毯子,睡相文静。lda劝康璐璐回房,她说要等董事长。
阿玺打完一局手游,四周分外安静。
他鬼使神差地挪下沙发,没穿鞋,赤脚踩在地毯上,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