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璐璐深知他这次吃了大亏,两人难得没拌嘴,只等着明天去医院和警局。
阿玺的心情非常复杂。
康璐璐跨过崎岖的小路来到自己面前的那一刹那,阿玺坦然坐在地上,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悲催。从他的角度,捕捉到她脸上带着怒容,两颊冒红,背后挂着一轮明月。他像追逐月华的旅客,静静地等待。她冲来抓住他肩膀,带来满分的愉悦,破坏一半的旖旎。
阿玺洗着澡,后脑勺不能碰水,拿湿毛巾擦了擦头。
他皮夹里的钱并不多,却有人为此犯下大错,也因此让阿玺摔了十几年来最大的跟头。
这里太偏了,走夜路去县城不安全,只能明天处理这事。
洗澡出来,康璐璐已经为他准备了一菜一汤一碗白粥。
x市尤爱喝汤,阿玺尝了尝,是康璐璐的手艺。
她坐在不远处,为他包扎过的医药箱仍敞开,裤脚卷到膝盖处,她处理着自己的伤口。
阿玺看了一会儿。
康璐璐怕是崴到了脚,慢慢踱过来,撑着桌子坐下了,问:“你还好吗?”声音都没了以前的朝气。
阿玺点头,“没大事。”
她“嗯”一声,视线朝下思索着,想说什么硬生生止住。
阿玺说:“那些人不一定是你们村子的。”
他分不出来,听这里的方言都一个腔调。
那天晚上阿玺没太睡着。清楚的记得康璐璐握住他手的触感,身旁的阿婆阿婶阿伯一个劲儿说康璐璐找不着他有多么担心。
她的担心更多是怕跟他爸交不了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