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洗脑,若是单纯的洗脑,他们自然能将萧林焕拉入麾下,可那只是个行尸走肉的废物,谋反,迟早会回到战场,而战场上瞬息万变,若是一个行尸走肉的人来指挥战争,那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他们要忠心的萧林焕,更要一个有统军才能的萧林焕。
“兄弟啊,玩这种文字游戏,没意思。”
他轻笑一声,看向窗台上停留的鸟儿:“想让鸟儿认你为主,最好还是从小培养,这种心思在外的鸟儿,笼子是关不住的。”
刘肆无奈苦笑:“也难怪圣女将你看的那么重。”
“姜奴吗?”
“是啊,我的夫人。”
“蛋扯大了,会拉着裆的。”
沈黎推着轮椅,来到桌前,倒了两杯茶:“喝茶。”
“要不,你加入天道宗吧,只要你加入我们,我与你的杀父之仇,一笔勾销。”
刘肆兴致勃勃道:“你看你,收养着反贼,自己也迟早是反贼,只要我们一泄露消息,东厂的人立马会上门,到时候你不反也得反了。”
“我呢,过一天,讲一天,东窗事发之前,我没想法加入你们,我呢,安安心心做自己的三品小伯爵,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大家相安无事。”
沈黎把玩着手中茶杯,的确,有小辫子放在天道宗手里,貌似自己安全一些。
若是自己如萧林焕那般耿直,一听天道宗,立马跳脚,怕是也活不过今日。
现在天道宗的人,起码觉得,自己与他们是一路人,将来自己能为他们所用,便不会对自己一家人造成伤害,甚至偶尔还会出面护着自己。
就是这样吊着他们的胃口,过一天是一天,到时候自己弄五十私军,每人配备一把左轮,就是三百人的军队,灭杀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难道你不想建立一个人人平等的国度吗?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皇帝你做的,我也做的,百姓一荣共荣,一辱共辱,人人平等,再也没有什么尊卑有别,凭什么百姓不能穿丝绸,凭什么那些大官可以随意决定一个平民的生死?凭什么他们吃着上等食物?而普通百姓连都饱饭都吃不上?甚至有的贫民还要吃糠咽菜!凭什么?”
刘肆忽然义愤填膺的握起拳头,慷慨激昂的演讲。
人人平等,本来就不是一件现实的事情。
这是梦,实现不了的梦。
只要有人,便会有制度,只要有人,就会有高贵和低贱之分,不管任何时代,也不管任何地方。
自由的代价,便是人们对人命的亵渎。
沈黎听着他一通传销式的演讲,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额头,他指着桌上的圣旨:“呃……你骂的那些大官中,好像就包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