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耸耸肩:“这样,你回去一趟,叫贺元坝带着留声机过来,我送给这小子个大礼。”
“好嘞!”
万逸楼不愧是五品高手,对于真气的拿捏,简直出神入化,只需一掌,便将韩子贵的底裤震个稀烂。
然后,他笑着将韩子贵双手捆起来,掉在五楼的栏杆上。
从上往下看去,这五楼还是比较高的,普通人掉下去,若是姿势不对,怕是脑浆横流。
而沈黎倚着栏杆而坐,手里拿着一个苹果,拿着小刀细细的削着皮。
在他旁边,刚好是吊着韩子贵的绳子。
那些侍卫家丁各个不敢上前,生怕这疯子突然斩断绳子,自家少爷掉下去再摔个半身不遂,那麻烦可就大了。
四皇子姜魁一直在好言相劝,他真不想弄出什么事情,即使这事情与他无关,不过这胆大包天的沈黎,倒是挺让他赞赏。
韩子贵在这京城之中,可谓是横行霸道,有的时候连他这个皇子的面子都不给。
他没办法,他虽然贵为皇子,但无实权,所有人都知道陛下不想管他们,所以宫中侍卫也不可能陪他出来打架,不然那成什么样子?
今日沈黎虽然做的有些过火,但也解了他心中许久的怨气。
这其中的众多纨绔,也看不惯韩子贵的嚣张模样。
他们家是四大家族之首,这家伙给他装的,仿佛他就是太子一般。
下面被吊着的韩子贵破口大骂,他料定沈黎不敢真的杀他,于是乎,各种污言秽语层出不穷。
本来下面每个楼层的嫖客还没注意到他,他这么一嚷,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若是有人有手机这玩意儿,分分钟给他拍个视频发到往上骗点击了。
人们议论纷纷,他愈发觉得丢脸。
礼部尚书的儿子,被人脱光吊在青楼里,传出去,不让人笑掉大牙?
他越耻辱,越是辱骂沈黎。
沈黎笑眯眯的,也不理他,待苹果削完,他用力啃一口,看向红纱帐内的小奴儿。
“小奴儿姑娘,现在说别来无恙,那可太见外了,而且现在本伯爵,已经有恙了。”
小奴儿微笑起来,笑容中,似是夹杂着久别重逢的愉悦:“公子别来无恙。”
“嗬,既然如此,那本伯爵便要为姑娘写上一首诗了。”
“小奴洗耳恭听。”
沈黎轻咳一声,缓缓吟哦道:“名参十二属,花入羽毛深。”
“守信催朝日,能鸣送晓阴。”
“峨冠装瑞璧,利爪削黄金。”
“徒有稻粱感,何由报德音。
其中一人,眼前一亮,连忙鼓起掌来:“好!”
等看其他人都脸色古怪的看着他时,他讪笑着停下鼓掌。
这诗,写的自是极好,但送给小奴儿,那就是妥妥的骂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