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贵有些不可思议道:“你这就放过我了?”
“怎么着,韩公子还想再玩一会儿吗?那本伯爵奉陪。”
“不玩不玩,快给我解开。”
岸上的万逸楼,几个蜻蜓点水,稳稳的落在船舱上,随后将他解开,将衣服丢给了他。
“快,送我到岸边。”
韩子贵手脚并用,麻利的穿着衣服。
有一说一,他现在已经冻得有些瑟瑟发抖了。
万逸楼拿着竹竿,缓慢的撑着画舫前行,而沈黎,在船舱内,将银箔掉了个头,缓缓的转动。
留声机内,传来嘈杂的声音,以及韩子贵愤怒的声音。
“姜承龙,我c
……”
韩子贵正想着回去之后怎么纠集人马整死沈黎时,听到这声音,顿时不可思议的扭过头去,却看沈黎似笑非笑的看向他:“我劝韩公子还是老老实实的,不要总想着有的没的。”
“你你你……你这是妖法!”
他一屁股跌倒在甲板上,这要是传出去,他就彻底完蛋了,到时候即便是韩家,也保不住他,他这次是真的吓的瑟瑟发抖了。
他连忙冲进船舱:“沈黎,伯爵大人,求求你,快把这东西毁掉,我韩子贵发誓,今生今世,只以你沈黎之命听从。”
万逸楼轻松的将他拦截在船舱外面,而沈黎微笑着收起银箔:“韩公子,我说了,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个东西呢,也是你的一个教训,放在我这里安全一些,只要你不乱来,本伯爵自然也不会乱来的。”
“不不不,这东西最好还是毁掉为好,沈黎,沈大爷,我求你了,我求求你放过我!”
韩子贵自然知道这个把柄有多重,甚至沈黎可以拿着这东西,冤枉他爹教他的,到时候连带他爹也得倒台。
平日里无论他有多嚣张跋扈,今日就有多害怕,他跪在甲板上,恨不得将甲板磕碎,苦苦哀求道:“沈大爷,我求你了,我以我韩家列祖列宗发誓,以后我韩子贵要是与你为敌,让我不得好死!”
可沈黎始终不为所动。
这种人,不吃死了他,但凡他有一点点的翻身机会,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反咬一口。
现在若是他毁了银箔,怕是韩子贵上岸后,马上带人剿灭他。
一旁的万逸楼,有些微微心软,他笑道:“这样,今天太晚了,过两日咱们再把这东西还给他吧。”
韩子贵宛若抓住救命稻草:“您说的都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明日有事上早朝,不能陪你太晚,你说,万一你上岸后跟我闹了起来,我明日不上朝,那陛下不得给我一顿板子吃啊?”
“是是是,您说的在理,您说的都对,那过两日是什么时候,小人提前订好高档酒楼,为伯爵大人赔罪。”
“还是不用了吧,我去找你,如何?”
“好好好,那就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