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咱们是同乡的份上,我借你百两银子,希望你能高中。”
沈黎深吸一口气:“我是你的主考官。”
“你,你是主考?”
青年不可置信道:“你怎么会是主考……”
“抱歉,学生狗眼看人低了。”
沈黎摆摆手道:“没事,你有机会,会了解我的。”
说罢,他从怀中拿出一张银票递给他:“这不是施舍,要还的。”
“好,我一定还给你。”
“对了,我叫王知章。”
“祝你高中。”
沈黎一边上马车一边头也不回的说道。
王知章攥着银票,深吸一口气,随后,他缓缓将这张带着些许体温的银票揣入怀中,从包袱里拿出一块冻得梆硬的馒头,用力的啃食两口,随后抱着包裹安然入睡。
他也不是落入河中,而是家境贫寒。
他去年六月份,便从金陵出发了,一路步行,渴了喝露水,饿了吃干粮,一路跋山涉水,走了好几个月,才到达顺天。
那个时候,沈黎刚刚买了伯爵位,他不知道后来的事情,只是不忿,自己寒窗苦读数载,不一定能考个功名,他一个商人,轻轻松松的便买到朝廷三品大员。
现在看来,这位买来的伯爵官位,或许不是偶然。
他自然不认为陛下是傻子,此人若只是浑身铜臭的商人,绝不可能拿来做春闱主考,这是让天下人笑话呢。
而沈黎上了马车后,有些闷闷不乐。
姜魁笑道:“被人误解的滋味,不太好受吧。”
确实,他还没习惯这种感觉。
他耸耸肩:“无妨,这个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喜欢你,也不会所有人都讨厌你。”
“真理。”
姜魁竖着拇指道:“不过你这么有钱,怎么住的这么偏?”
前面的万逸楼撇撇嘴,他有钱又不代表是我有钱,租的房子差一点,怎么人人都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