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落在沈黎头上,肯定要反咬一口,他才是污蔑,他要谋反。
万江楼沉默片刻,拱手道:“昨日夜晚,秦相,韩大人,沈大人一同从御书房出来,临行前,韩大人曾……劝告沈大人,天黑,小心刺客。”
韩轻尧就知道有这茬,他都快哭了:“陛下,臣只是随口一提,真冤枉啊。”
姜承龙皱着眉头,看向秦补拙:“秦相,可有此事?”
秦补拙咳嗽一番,叹口气道:“韩大人那是在定安伯面前吃了言语的亏,便想从言语上找回场子,随口一说,谁知一语成谶,当不得真的。”
“找回场子?”
姜承龙冷笑道:“韩轻尧,谁教你的?一个朝廷三品大员,你说威胁便威胁,怎么,这天下,是你家的吗?”
韩轻尧吓的一哆嗦:“陛下,臣万万不敢,臣知错,但臣,绝对没有真的派人刺杀沈大人啊,臣句句属实,臣可以发誓,若违此誓,天弃之!”
一旁的沈黎煽风点火道:“韩大人,您这誓,发的不厚道啊,不如死全家来的痛快。”
武将人群中,开始有人裂开大嘴,险些笑出声来。
他们武将,本来嘴巴就笨,吵架争论从来没赢过这帮文臣。
现在好了,来了个泼皮无赖,将这帮文臣喷的服服帖帖的,简直太爽了。
随后,一个年轻人从人群中跳出来:“放肆,汝之德性,太过粗鄙,吾等不屑与尔为伍!”
沈黎皱着眉头:“你谁啊?”
“吾乃礼部礼部司员外郎,赵峥是也!”
赵峥怒斥道:“尔不识礼法,言语粗鄙至极,于朝堂大放厥词,宛若狂犬吠日,乃天下读书人之耻辱,春闱主考,乃天下学子之先驱,尔如此流氓地痞无赖做派,如何有能居之?”
他说了一大堆,沈黎也听了个七七八八,最主要的是,他说自己狂犬吠日。
“哎呀呀,你个小酸狗屎,辱骂朝廷命官,你该当何罪你?你你你,你要造反。”
姜承龙端着茶杯,一口喷出来。
酸狗屎?
这比喻,当真是千古头一遭,绝了。
武将之中的人,再也忍不住,顿时爆发出热烈的哄笑,这帮酸狗屎,终于有了外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