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
这边比较偏,少有人过来,夜风习习,夏季不算冷,但吹在唐肆身上,只觉得彻骨的凉。
他手肘搭在栏杆上,微微弯身,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夜色里,那一点一点的霓虹闪烁。
眯了眯眼,摸了摸兜里,只摸到空了的烟盒。
站在那里的男人,颓靡,倦怠。
懒懒的搭着栏杆,眉目写着的就一个字,累。
周身气息死寂的让人心悸。
团团的靡靡之气把他包裹的死死的,这里三楼,下面的湖水波光粼粼的,安静的徜徉。
男人死寂的眼眸盯着,波光印照在他眼底,好像把他印照在了湖水里面。
那里面,一定很舒服,噬骨透心的凉可以直面冲刷他。
清爽又刺激。
他浑身都仿佛漫着死气沉沉的味道。
难捱难熬之间,心理矛盾之间,恍恍惚惚好像有一道声音。
“跳下去吧,你会很舒服。”
焚烧般的焦灼和焦躁,让唐肆不自觉拧了拧眉梢,内心压抑,深藏暴戾,无声无息,屡屡欲意引导他去寻求那一抹舒适。
寻求那冰凉的舒爽,窒息和濒临死亡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