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进了浴室。
唐肆看着宋意娇小的背影,眸色又是暗了暗。
指腹摩挲着刚刚被打的地方,生生的疼。
她身上,似乎藏着好多的秘密,是不愿意告诉他,还是因为她自己也不清楚?
为什么来这样危险的地方也不告诉他?
是他不值得告诉么?
男人的手,微微的攥紧了拳头,低头看着从她手上摘下来的拳套,黑发遮眼,眼神有些恍惚了。
他都看到傅惊盛和李文了,她宁愿让他们两个陪着过来,也跟他透露丝毫。
他若不是被温牧那事儿颤的压抑难耐来这里找点刺激与疼痛纾解纾解,是不是就真的碰不上她,甚至这辈子都可能不知道她来过这里。
也不可能知道……她的能耐。
男人的睫毛垂着,在眼睑处打下一片阴影,也微微的颤了颤,他有些怕,真的有些怕自己跟她渐行渐远,真的怕她哪一天,就这么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的世界里。
成为一个跟他毫不相关的人。
他身上缠绕的气息,此刻阴凉昏暗的令人心悸。
周遭的冷空气就想冰凉的海水把他死死淹没住,得不到任何喘息的机会。
没有人天生慵懒风趣一副笑脸的打趣,没有人没心没肺似乎永远不会被伤害。
唐肆这样的人,最敏感,任何小事情,有一点苗头都能被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