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身体不好,只有一个独生女。”周叔内心也有猜想,一股恶气涌上来,“是白家亲自将人送来。”

“你猜,白家是因为找不到人,还是舍不得。”

“需不需要将人送回去,要个说法。”

“婚礼结束后母亲应该不忙,让母亲出面就是,人就不必送回去,都只是棋子。”

……

白草走到后面,才发现不止一排房屋。

原来不止她一个人住在深山老林里。

天色彻底暗下来,窗户内一片亮堂,她听说城里人用电点灯,小心地踩上白光,将她布鞋顶,大脚拇指磨开的鞋面都照得清清楚楚。

白草惊奇地朝邵美玉身边靠近一些。

“大姐,咱这片都用电灯吗?俺屋里边有没有,是不是跟着一样亮,恁跟俺讲讲咋开灯行不。”

“大姐,刚刚掉的饭俺帮忙带来了,捡捡还能吃。”

“大姐,你洗好没,俺想借光洗个菜。”

邵美玉被这一口一个大姐叫得满肚子火气,直起腰满脸嫌弃地怒瞪着她。

白草顺着她视线看到怀中抱着的蒲公英,以为她看上了,赶忙收紧胳膊。

别看她摘得多,野菜好消化,吃完都不一定顶饱,两泡尿下去就得饿。

她侧身藏起蒲公英,将右手端的木头盘子递到对方面前。

“大姐,你晚饭搁这呢。”

米肉多香呀,所以就别再盯着她的野菜看。

看也不分你。

邵美玉气昏了头,脏了的饭菜让她吃,当她是叫花子呢!

“侮辱谁呢!你怎么不吃。”

她现在一秒钟也不想待下去,闪身就要走开,没瞧见白草欣喜的目光,“大米饭给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