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为难地看过来,“夫人那边,和白家达成了协议。”
秦晏忽然明白什么,放下水壶将轮椅转个方向,“就凭那两块地皮?”
“夫人的意思,用时间淡去婚礼当天闹的笑话。”周叔也觉得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顺带提醒一句,“这位言行举止,不太上得了台面。”
秦晏眸子里划过一抹冷意,嘴角却噙着笑。
“那也是秦家孙辈正儿八经的长媳,即可准备吧。”
周叔背后一凉,听出他言语中的不快,再回神时,轮椅已经离他有段距离,没敢再追上去劝。
秦晏回到房间,进门前听到隔壁传来的痛呼声,侧目的功夫,就瞧见屋里跑出来个人。青蓝色的绸衣衬得她白几分,长发垂肩更显人娇小,圆溜溜的双眼正慌乱四看,直到目光落在他身上。
“大哥,俺咋回来的!”
“俺衣裳谁给换的?”
“俺……俺当家的呢……”
秦晏视线驻足,瞧出她的不安、彷徨、沮丧和惊恐,出于基本礼貌回答道。
“衣服是小邵换的。”
“你问的当家的指谁?”
白草被问的有些局促,她还想问小邵是谁,男的女的,可一对上那双眼睛,就立马歇了心思。
“没,没事了。”
白草揪着衣角,目送他进入房间,才算松下一口气,随即小脸皱成苦瓜皮。
好疼,全身上下都在疼!
不跑了,再也不跑了。
熬吧,看她跟老对象谁先熬死谁。
白草叹口气,抬眸瞧见廊檐转角出现的白裙,向上看到熟悉的脸才露出笑容。
“大姐!”
邵美玉浑身僵硬一下,仿佛闻到了蒲公英的味道。
“大姐,俺……”白草顿一下,都不打算跑了,入乡随俗地改口,“我,我今早托邻居还的碗,你拿回去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