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草有点傻眼,“这孩子家是不是跟你有仇?”
“想什么呢。”秦晏忍俊不禁,多解释两句,“他父亲的爷爷和我们爷爷是兄弟。”
“这样啊。”
白草捋了捋,“那孩子怎么送这来了?”
“他在学校险些烧掉班级害死同学,惹了众怒,目前暂时休学,听闻你在上课,就想让秦殊一起学。”
“烧……”白草欲言又止,“他几岁。”
“八岁,他是长曾孙,家人比较宠溺。”
白草捏笔的手有点用力,指尖泛起一阵白,“他会不会哪天也把我烧了。”
“你察觉到他有这个念头,可以随意教育。”秦晏顿两秒,随后补充一句,“你是他婶婶,是长辈。”
“这可是你说的。”白草松口了。
“谢谢。”
白草不好意思了,“你对我这么好,帮你一点小忙而已,不过……”
秦晏以为她还有什么顾虑,“你说。”
“咱们在山里面,外面的人如何知道我在上课的?”
秦晏眼底闪过惊喜,没想到她这么敏感。
“山里用人不少,兴许私下相互有联系。”
“没关系吗?”
白草光是想想自己在家的事被人拿到外面去说,浑身就不自在。
这种人跟村头长舌头的姑婆有什么区别。
她最讨厌大嘴巴的姑婆了。
“我这样子,日常需要他们帮忙。”秦晏垂下头,阴影覆盖的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