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茵三月蒿,四月五月当柴烧,意思是二月最嫩的时候能吃,到三月成熟就变成药能治病,等四月五月就没什么用,只能当成柴火烧掉。”

顾永听到治病二字,来了点精神,努力睁大眼睛看清,“阿姨,已经三月了,这药能治我的病吗?”

一字一顿,白草听得很认真,想也不想就点头,毫不犹豫地撒谎,“当然能,三月里你好好吃药,到四月强壮起来,跟我一起上山来砍它当柴火,到时候红薯挖了烤给你吃。”

说到烤红薯,她话又多起来。

“你吃过烤红薯吗?应该没有,反正小邵姐不准我在这外面烧火,说什么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以前我们都是偷偷在地头掏个坑,垫上能烧的各种草。”

“我那会柴火好贵,像四五月的蛇蒿草都不给我们烧,其实大人都不知道,我们都是偷偷撇树枝烧,就是烧起来烟太大,得封洞口,不然被发现就要挨揍。”

像现在小视频看到的什么男女混合双打简直弱爆了,他们那群孩子是全生产队老中少集合动手,挨完这一顿,被领回家还要揍一顿。

唉,白草叹口气,她怕吓到孩子,默默隐去被揍的这段,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想吃烤红薯。

“不然我烤给你吃!”

医生已经放弃治疗,自然也没再禁止顾永饮食。

白草说到做到,为了复原现场,她当场撇些小树枝,明明刚挂过雪,整把都湿哒哒就那么塞进挖好的坑里。

坑有两掌深,地下垫一层湿树枝,白草狠心从一号棚里挖来两三连一掌长都没有的小扭扭放进坑里,再叠上一层柴。

这时候身边有人递过来一个黑色麻袋,被刀划破了好大的口子。

“这个应该也能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