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的是煎饺,俩人现场吃的却是汤饺,酸汤里飘着几个大白肚,一口咬开皮,纯荠菜馅装点酸汤进去,中和了荠菜的清爽,味道瞬间丰富起来。

邵美玉七七八八各尝一点,整个人就靠在椅子上吃不动了。

“自己种的荠菜就是鲜!”半点都没被塞牙。

说时抬头看向对面,太太还在吃,左手拿着榆钱饼,右手筷子不断往嘴巴里送。

一口饼,一刀菜,再一口饼,来个饺子。

邵美玉就这么看着,直到太太全部光盘,再次见识到大胃容量。

“太太,要不要消食片?”她还是有点担心。

白草摸摸肚子,心满意足道,“不要,吃消食片我今天不就白吃了。”

“不撑吗?”

“下地干的可是力气活,得吃饱才行。”白草后知后觉扫过邵美玉身前,回忆着刚刚,“你是不是没吃饱呀。”

都没见她吃多少。

“不,我饱了!”多少年都没十分饱过!

“那就好,我把饭盒扣好,你记得找人送出去。”

“好。”

邵美玉慢腾腾地起身,出门去找送餐的人,远远瞧见开进山的货车,忍不住皱起眉。

最近先生太太都没置办大型东西吧。

她来到被拦的车前,一眼认出来人。

“杜总,您这是?”

有段日子没见,杜广整个人像换了副精神面貌,微胖的脸上一直笑呵呵的,不像老板,像个二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