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草停下脚步,“凭什么!你是败家子吗?”

“你不是想知道家在哪里,白草,等找到后我们重新结婚吧。”

……

冬至馄饨夏至面。

白草从酒店前往双子餐厅的路上,瞧见路边多了许多平常不怎么见到的馄饨摊。

热气腾腾地汤锅里下一碗馄饨,上班不赶时间的人坐下来吃上碗,立马驱散清晨的寒冷。

搁在以往她或许会买来尝尝,如今神游太虚似的去到双子餐厅,看到他们昨天布置好的现场,索性坐在阳台上看着外面人来人往发呆。

她昨天拦住了秦晏,好好的秦氏珠宝她才不要便宜白严朗。

只是夜深人静自己一个人待着的时候,越来越多地回想起过去。

人好像总不记得自己享福的日子,她一晚上都在想结婚之前的生活,

清晨起床就要做饭,还要赶着上工之前喂完鸡鸭,洗好衣服,等到父母弟弟起来,还要被埋怨一通。

今天稀饭的米呢?死丫头你偷嘴了吧。

衣服咋现在才洗,又不是夏天得什么时候才能晾干。

昨天去帮忙赚的钱赶紧掏出来。

白草情不自禁地摸上自己脖子,衣领下那有一个窟窿,即便是伤口长好后,也能摸到不小的一个坑,她顺手也就将脖子上一直带的东西给掏出来。

是个半截小指头大小的椭圆形,里面包着一截红色的木头,在透明的树胶里有些发暗。

这是弟弟曾经想戳死她的证据,手腕粗的木头劈出的尖刺,直直扎在脖子上,是她命大没伤到血管,当时卫生所的医生说,再深一点她都活不成。

想什么呢?

白草撑着下巴,觉得自己果然是吃饱了撑的,竟然会想起这些来。

如今白严朗那彻底绝了念想,以后都没机会再找到家乡的信息,留着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