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江木兰撞见,哀其不争,怎么劝说都没用时决定两人都冷静冷静。
现如今想想,江木兰觉得自己妻子做的不到位,她不了解真相,不知道丈夫即便是过继到公婆膝下,也极度自卑敏感。
做母亲也不到位,知道第一个原因是她就怨上儿子,起了早知道就不生他的念头。
后面的爆发点在秦文康去世,他还活着。
活着成了他的原罪。
直到前任院长当着她的面拔下丈夫的氧气管,而她没拦住。
她这几天如何过来的?
江木兰扫过儿子的眉眼,他十五岁继承秦氏集团,惊才艳艳,十七岁车祸断腿至此住进婆婆送的深山老宅。
翻过年他就二十七岁了,整整十年。
儿子过了十年这种日子。
江木兰眉眼的精气神又散了一些,手撑着脑袋晕得难受。
车一路开进山里,两个人被早早准备好的医生送入医疗室。
秦文康重新接上医疗器材,只有那微弱的心跳还显她活着。
秦晏就要方便得多,一张床掖好被子老老实实睡上一觉。
白草瞧见婆婆坐在那照顾两人,悄无声息地退出房间,小邵姐就等在外面。
“太太。”
“母亲的房间收拾好,永生留下帮我照顾大棚。”
“太太还要出去?”邵美玉目光看向室内,“那先生要是醒来询问……”
“就说我出去有事。”白草这会反应过来,“秦晏之前说年底之前会把新证件办下来,还没好吗?”
邵美玉不知道先生太太为什么要离婚,她摇头,“还没好。”
白草皱起眉头,“催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