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关小,白草用勺子将煮透的南瓜碾碎,逐渐和小米混合在一起。
听到滚轮声立马就制止,“不准靠近灶台。”
“……”
刚要动的秦晏颓丧地靠在轮椅上,盯着厨房明亮灯光下,氤氲在蒸汽里的身影,逐渐心安。
“好了。”
不知道过去多久,秦晏听到白草的叮嘱声,“你自己回医疗室去,我端着碗随后就到。”
白草推出餐车,直接将砂煲整个坐上去,数了两份碗勺,想了想又从柜橱里找出两块拐枣儿糖来,这是今年秋天重新熬的。
没了二婶那边的消耗,她除去送了兰秋一些,给他儿子讨些秦毅考大学的好运道当借口,剩下的就她平常自己闲来无视泡茶喝。
她放在小碗中,打算给两人添在粥里。
病人好像嘴巴里面都没有味道,小菜之类的不是辣椒就是醋都太刺激。
等忙完推出餐车,才发现秦晏停在门口还没走。
“在等我?”白草微笑中看到他点头,示意他走在前面。
两人前后脚回到病房,白草唤一声母亲,“吃饭了。”
江木兰背对着两人有两分钟才转过身,闻着空气中的南瓜香,肚子忽然就察觉到饿了。
她看一眼秦文康,“我们到外间吃吧,我怕文康吃不到着急。”
白草愣一下,扭头看向公公,“以前父亲一直靠注射营养剂来维持生命吗?”
“胃里会插管,强行灌入食物。”
白草光是听着都难受,偏偏这话提醒到江木兰,“对呀,文康也能吃,医生,医生!”江木兰当即出去找医生。
白草想说不然让父亲好受点,这几天别折腾了,手就被秦晏抓住,对方在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