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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钧尧眉头紧蹙,双目紧闭,双唇微张,呼吸一声重过一声,自脸颊至耳根、耳廓,泛着一层淋漓的水红。

周挽商的视线往下,落在对方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胸膛上,想起刚才进来时看到的场面、还有相机里拍到的照片,眼神越发暗了。

他将人抱进浴室,他的人,不容任何人染指分毫。

敢做,就要承担后果。

周挽商自认不是君子,梁钧尧神志不清手脚发软,大概是烧得难受,喉咙里是低哑的泣音,哼哼着往他微凉的怀里靠,黏糊糊抱着不撒手,还一个劲儿蹭。

柳下惠也把持不住。

必须吃干抹净。

梁钧尧不算清醒,但可能正是因为不清醒,给出的回应生涩也坦然,似乎隐隐知道身边是他,喉咙里的小声呜咽模模糊糊——是他的名字。

而等到偃旗息鼓已经是后半夜了。

周挽商把人清理妥当塞进被窝,侧身躺在一边,他盯着梁钧尧微微有些肿的嘴唇,眯起眼,颇有些不尽兴。

说起来距离他公开表白都过去小半年了,他没想过这茬事儿,梁钧尧亲亲抱抱都不好意思,撩拨过头就脸红,自然不会进一步要求什么。

他呢,没多少这方面的想法,不过想想方才梁钧尧的反应,突然觉得自己错过了很多。

如果人完全清醒着,乐趣会更多吧。

过两天再试试好了。

梁钧尧这一晚迷迷糊糊没睡踏实,恍惚间在一片氤氲水汽里看到了周挽商,又好像一个人坠落火海与雪原,不知道是冷是热,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点懵,脑壳子疼得要炸。

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没在家,扫视一圈发现像是酒店,而身上哪儿哪儿都不舒服,酸软无力好像昨晚上当了一整晚的散打陪练,尤其是身后某个地方,不可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