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正强正色道:“今天炳南说的话确实过分了,我刚才说过他,等他想明白了就给你们道个歉,你于阿姨……她也不是有意要偏向炳南,只是挽商这些年跟家里不亲近,伤着她的心了。”
“那您呢?”梁钧尧心里不是不难受,周挽商的态度越是无所谓,他越是心疼,没人不渴望父母的关爱,如果不在乎了,那多半是曾经求而不得——放弃了。
“我……”章正强顿了下,“我当然还是希望挽商能改改自己的性子,别这么一身刺。”
“所以就只是挽商的问题?”
“也不能这么说,主要是我们太忙,忽略了他,”章正强说得艰涩,“这个事情不是一天两天的,我们确实有失职,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梁钧尧沉默下来,正如忠义两难全,工作和生活很难兼顾,好一会儿他才道:“这不是借口,明明双方都有不对的地方,为什么现在要一味去指责挽商不懂事?”
章正强沉默半晌,“她母亲近些年身体不好,有些事情就由她去了。”
梁钧尧一点不认可这种话,大概每个人站的立场和角度不同,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沟通和理解。
于雪荣是偏颇,而章正强放纵了这种并不公平的偏向。
章正强很快转移开话题,“我是想跟你说一件事。”
梁钧尧缓了口气,还是选择了听下去,“您说。”
“你和挽商并不合适,趁着现在交往时间还不长,趁早分手吧,别到最后闹得无法收场,到时候大家都难看。”
梁钧尧还没接受对方前面的说法,又来这么一通,让他无法理解,“为什么?”
章正强叹了口气,“你们门不当、户不对,现在只是一时激情,等真的结婚了就会慢慢发现彼此之间并不合适。”
听出章正强话里的侧重,梁钧尧重复了一遍,“门不当、户不对?”
“挽商的父母离婚就是因为这个,”章正强语重心长道,“他父亲位高权重,他母亲只是普普通通一位中学老师,两人机缘巧合之下认识、相恋并结婚,但是婚后过得并不幸福,身份地位带来的影响不止表现在三观方面,就算最初真的有喜欢,也都慢慢消磨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