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现在梁钧尧觉得自己自甘堕落了,这么腻歪的称呼他居然还很受用!
就离谱!
果然人的下限都是被一点点拉低的,这点梁钧尧在床上感受得尤为深刻,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什么割地条款都签了。
偏偏他一点不对都没察觉出来。
不过对付周挽商他现在有自己的一套,压根儿不用想太多,随便对方去逗弄也好,调笑也好,他照单全收。
对方能得到乐趣,他不是不开心。
周挽商很会拿捏分寸,不会让他生气,不会让他难堪,更不会过犹不及。
举个例子来讲,周挽商在床上的控制欲很强,但是又会给他丁点的自主权,不会被完全压制,那些小花样也是,都踩着他能接受、不会反抗的底线。
梁钧尧小心地避开额头上的伤口洗了把脸,瞥见自己脖子上的痕迹——这是今天在办公室的时候留下的。
他摸了摸自己的喉结,无奈地笑了笑。
恋人太聪明的时候,就不能那么较真,很多事情不去想反而会更好。
左右周挽商不会对他不利,他也接受对方的全部,偏颇、占有欲和控制欲,是构成周挽商的一部分,包括这个人的才华、体贴,洞察世事的通透,他一并接受。
很多事情难得糊涂。
吃过饭梁钧尧又睡了一觉,这一睡就睡到了三点,起来后窝在沙发里,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他靠着周挽商扒拉手机,上午那场发布会,估计波澜不小。
而事实确实如此。
如果说梁钧尧一开始说的还算情理之中,从那个记者的镜头扔出去时就开始失控,再到后来周挽商闯进来,舆论就炸了锅。
尤其是集中在周挽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