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只要想明白,总会有办法,有些事情急不来,但是只要去做,只是去做,不必考虑得失。”
“谢谢。”
梁钧尧盯着窗玻璃上自己的影子,对着章炳南、他大概还是有一丝恻隐之心的,毕竟跟自己弟弟太像了,而且这孩子现在也知道问题在哪儿,能给一个机会就给了。
只是有一点他很清楚。
谨慎期待。
回家了梁钧尧也没直接提这个事儿,他不想在餐桌上谈这些,吃过饭照旧是他去刷碗,看周挽商在一边儿切果盘,慢悠悠开口道:“今天炳南给我打电话了。”
“嗯,他说什么?”
周挽商神色如常,手下动作不带停顿,梁钧尧继续道:“两个事儿,一个是他确实知道自己以前错了,还有一个是……你母亲前些天心梗住院,现在在家休养,那边儿没联系上你,你母亲似乎……也不是很想告诉你。”
周挽商把水果装盘,将水果刀伸到梁钧尧那边的水龙头下冲洗干净,擦干后插在刀架上,语气凉凉的,“她没脸而已。”
梁钧尧把水关了,偏头看周挽商,“那你怎么打算?”
“你今天的话我没听到过。”
梁钧尧沉默了一小会儿,才轻轻应了声。
周挽商喂了块儿狝猴桃过去,笑问,“不劝我回去看看?毕竟母子一场。”
梁钧尧把水果咽了,端起对方递过来的果盘,两人肩并肩往书房走,“设身处地而已,如果换了我,我大概也不会对母亲毫无怨言,至于——怎么做,那是你的个人自由,虽然我们是爱人,但是不代表我有资格要求你必须怎么怎么做。”
“如果你没有资格,再没有谁能有资格了。”
梁钧尧把果盘放在书房沙发前的矮桌上,拉着周挽商坐下,“我该说不愧是当导演的人,这情话真是不要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