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车明回到房间的时候,手里拿着一瓶威士忌,是很烈的酒。
束冉正拿着刀片,手里拿了块镜子,准备自己动手。
车明快步走过去,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刀片,将酒递给她。
“喝点酒,我问了,没有麻醉药。”
束冉点点头,赤着身体,将威士忌瓶塞取下,仰头大口大口地喝。
没敢喝醉,怕宏信那边再出什么状况。
重新趴好,手紧紧地攥着被子,声音冷冷的,如奔赴战场的战士,视死如归得让人心疼。
“来吧。”
车明深吸一口气,跪在束冉身旁,刀片触碰到束冉刚才画的那片肌肤。
划片滑过,皮肤裂开,肉组织分开,血液大片大片地渗出来。
车明不敢停手,他必须快,因为他每慢一分,束冉就多痛一分。
快速划开口子,划得很深,才找到一小块芯片,藏得很深,也难怪束冉在组织二十多年,如今才发现。
芯片取出,快速消毒,又做缝合包扎处理。
再看束冉时,一张惨白的脸上青筋暴起。
她咬紧了牙,强忍着腰部的痛楚,手紧紧地攥着被子,快要把它捏碎撕烂。
可即使这样,束冉也没喊一声出来。
包扎完,束冉似一下子松了口气,头搭在床上,痛晕过去了。
车明下床,将她打横抱起,怕弄疼她,尽量温柔。
换下床上带血的床单,重新铺上新的,将束冉抱回床上,给她盖好。
车明蹲坐在床边,一双灿若桃花的美眸里满是心疼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