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乔柚挨了谭冬的一巴掌,她哭着跑下楼,却没能把录取通知书扔进垃圾桶。
后来去了学校,她度过了一段非常颓废的日子。那份录取通知书便是在某个下着雨的夜晚,被她彻底撕碎扔掉了。
怀着恨意、怀着怨气,怀着数不尽的痛苦。
江见疏的喉结用力滚动了一下,而后捏着她的后颈,将人紧紧地扣进怀里。
乔柚抓着他后背的衣服,哭声不再压抑。
“对不起……”他压着微颤的尾音,哑声说,“我家小状元,受委屈了。”
江见疏想过她的志愿变更,也许和谭冬有关,但没想到是这样的方式。
他无法想象,当时还兴高采烈地向他发短信报备了一声“我去拿录取通知书啦”的乔柚,收到的却是临大的录取通知书时,是什么心情?
被母亲篡改了志愿的她,在选择不接他的电话时,又是什么心情?
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在哭?
他该再多打几个电话的。
他该再多问问的。
无尽的自责与内疚吞噬了江见疏。
在她因为这件事痛苦的时候,他在做什么?还在吃莫须有的醋,还因为那可笑的误会疏远她。
他怎么能,这么混蛋。
江见疏擦掉她的泪,可更多的泪从她眼眶里掉出来,顺着他的指腹往下淌。
他吻在她眼角,尝到满嘴咸湿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