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困在他双臂间,抬眸便看见他锁骨上的痕迹——是她昨晚半亲半咬留下的吻痕。
逼仄的空间里两人呼吸相撞,很难让人不想起昨夜种种。
江见疏垂眼问:“还记得昨晚上的事吗?”
男人发尾被被水沾湿,软塌塌地垂落,一如被昨夜那场雨打湿的模样。
这是什么送命题啊。
该怎么回答?
乔柚一时摸不清他的情绪。他方才的态度隐约有生气的迹象,就算不是生气,心情也一定算不上好。
她举棋不定,江见疏便也不催促。
片刻,乔柚倾吐一口气,抬头直视他晦暗的目光:“你希望我记得还是不记得。”
耳垂忽地一凉,她缩了缩脖子。
江见疏用刚沾了凉水的指捏着她的耳垂缓慢地揉,口吻听不出喜怒:“如果记得,我可以要求你对我负责吗。”
乔柚心脏一紧。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试探?讽刺?还是别的什么?
“说笑的,”压迫感倏然退去,灯光横进他们之间,江见疏捉弄似的捏了下她的耳垂,“夫妻情趣,没什么负不负责的。”
乔柚唇瓣翕动,想说什么。
江见疏:“真要说负责,我希望江太太下次咬轻一些,疼。”
他微微拉开领口,指着锁骨上那枚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