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见疏去给她做饭,乔柚慢吞吞地从被窝里挣扎起来,揉了揉有点发堵的鼻子,穿上衣服。
她今天特别想撒娇,说什么也不肯下楼去吃饭。江见疏也惯着她,把饭菜都端上楼送到她面前。
乔柚还是不肯吃:“你喂我。”
“乔柚小姐,请问你今年几岁?”江见疏说着,还是端起碗,喂了口饭到她嘴边。
“三岁吧。”
自称三岁的乔柚就这么享受着喂饭服务,一口一口把饭菜吃完了。
喂饭工扯了张纸巾替她擦嘴,有模有样地表扬:“表现不错,三岁的乔柚小朋友。”
他去楼下洗碗,乔柚去洗了个热水澡。
水蒸气熏得她脑袋昏昏沉沉的,回到房间,江见疏披着被子已经换上干净的家居服坐在床上,朝她拍了拍自己双腿间的空位。
乔柚爬上去,窝进他怀里。
他扯着被子抱住她,两个人像裹在一只蛹里似的。
“江见疏,我今天去公安局了,警察说找到裴师兄的尸体了。他被人用水泥封在兴和图书馆的墙里,双手还被砍掉……我没有去看他的尸体,但是周警官说叔叔阿姨去看了,我不敢想象他们有多崩溃……
“所有人都知道裴师兄是被报复的,知道凶手是谁,为什么会有人恶毒到这个地步呢?明明做错事的是他自己,惩罚的却是别人。”
曝光兴和图书馆事件的记者裴锐年遇害的消息,今天已经成了新闻,由各个媒体报社争相报道。
就像乔柚说的,所有人都知道凶手是谁。
江见疏这台手术一直做到傍晚,从手术室出来,他听应恺说了这则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