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轻地笑了声,低眸继续手里的题目。
乔柚也没再说话。
那天的天气并不好,天空阴惨惨了一上午,到了中午,雨落下来。
窗外淅淅沥沥,窗内笔落在书页上沙沙作响,两相交织,渐渐同步。
乔柚其实没想过以后的志愿,也没想过学医。她不过是不满足于高中这短短两年,她想跟着江见疏,他去哪她就去哪。
她觉得自己变得和谭冬越来越像了,贪得无厌。
乔柚不是没想过表白,只是许多次话到嘴边又咽回去,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清醒与深深的恐惧:如果江见疏拒绝了呢?如果他并不喜欢她呢?
那他们就连友情都到此为止了。
江见疏很温柔,但温柔的人往往最绝情。
乔柚想,就这样也挺好的。或许她在他身边再待久一点、再久一点,等到他不习惯她不在身边了,那个时候她会告白的。
如果他在大学先有了女朋友,那她也不怕。她会藏好自己的心思,和他保持距离,等他分手;如果他不分手,和某个女孩儿一路走进了婚姻殿堂,那她会祝福他,祝福他和心爱的人长长久久,一世安康。
只是到了那时,她也不会放弃喜欢他。
她会怀抱着她的光孤独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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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对高考生来说是转眼即逝的一年,对乔柚来说,高二这一年也是弥足珍贵的一年。
江见疏和江临舟最后都被保送了,前者如愿所偿保送帝都医科大,江临舟则是拿到临城大学的保送名额。
学期末的散学典礼这天,江见疏和江临舟被老师叫回来做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