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深抬了抬下巴,身边的助理伸手接过药,又吩咐人将宫宏达扶上轮椅,推着出了公寓。
原以为他做噩梦是因为先前是在公寓被人掳走的,可没想到宫宏达回到别墅以后照样噩梦不断,几乎是一入睡就开始做噩梦,直到被活活吓醒。
回到别墅的一周,就没消停过,也没好好睡过一个整觉。
药每日吃,却不见好,反而还越来越严重。
只要一闭上眼睛,各种牛头马面都朝他龇牙咧嘴,无数的冤魂在叫嚣着,带血的手臂想要把他用力地拉入地狱,一个男人的声音不断在梦中呼喊他,弟弟弟的叫着。
宫宏达整个人瘦了很大一圈,精神萎靡,还疑神疑鬼的,对马岚又吵又骂的。
这一天,宫深从公司回到家里的时候马岚捂着脸从宫宏达的屋子里出来,宫深大步上前拉开马岚的手,脸上一片青紫色。
“妈,他又打你了?”
这已经是宫宏达回来以后第三次对马岚动手了,一次比一次夸张,一次比一次严重。
马岚摇着头,解释说自己摔的,和宫宏达没关系。
宫深心里就似堵了一大朵棉花,上不去下不去的,很难受,再不发泄出来整个人都会炸掉。
撸起袖子,抬脚大步怒气冲冲地朝宫宏达的房间走去,马岚在身后死死地拽着他的胳膊哀求道。
“儿子,别去,你别去,妈求你了,妈真的是摔倒的,你就信我的话好不好?”
宫深不解地看向马岚。
“妈,你到底为什么三番五次地忍他,原谅他?他出轨包养小三儿不知悔改,现在还要对你动手,你连这都能忍?你到底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