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伋睨她一眼，低头继续编辑病历存入电脑。

“没。”

“那司医生想我没？”

司伋打字的手顿住，睨她一眼，冷声呵斥。

“这衣服，不好。”

段瑶嘿嘿笑了下，爽快答应。

“好，回去就扔掉。”

司伋应了一声，声音冷冷的，说话时喉结随着嗓音上下滚动。

写了一会儿，司伋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眸看向段瑶。

“我还没那么快下班。”

段瑶嘴角上扬，笑了下，声音甜美，乖巧。

“我知道啊，我就是来跟你报备一下，我晚上得出去吃饭，饶爸爸要带我去闻爸爸那里。”

司伋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半晌之后，徐徐开口。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做亲子鉴定。”

段瑶摇头，眸底有一丝淡然闪过，这是司伋第一次看到她这样的情绪。

“不，我要自己慢慢认。”

就怕一下子几个人一起拉去做亲子鉴定，最后却一个都不是，那她在这个世界上，就真的没家人了。

找爸爸像是吊着段瑶的胡萝卜，驱使着她继续向前走，否则她可能真的如尸体一般躺着毫无动力也没有半点活的欲望。

就像妈妈刚离开她时的状态。

司伋点头。

“好，那我送你去。”

司伋刚起身，有一个护士跑了过来，急冲冲的额头都是汗水。

“司医生不好了，十一床的病人忽然没了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