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伋蹲在水箱旁边,轻轻敲了几下水箱,嗓音清冷,不带一丝情感。

“放心,给你空气,我一定不会让你死得那么痛快。”

司伋和司煌在边上,看着水箱里毕世被发了疯的老鼠咬,一下一下的。

痛得不仅仅是老鼠,还有段瑶先前给他下的药。

段瑶的药,怎么可能只是让人昏迷。

毕世此时心脏更是滚烫,五脏六腑像是有蚂蚁在撕咬在啃食。

由内而外,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却连喊叫都没办法。

司伋起身,脱掉白大褂和手套。

虽然戴了手套,但还是觉得脏,洗了好几遍手,才离开。

“扔远一点。”

司煌站在屋内,双手贴在身侧,点头,低低地应了一声。

“是,司少。”

司伋离开朝司伟业放藏品的地方而去。

司伟业虽然不喜欢司伋,但段瑶就是他一直以来最喜欢的国画大师和书法大师,难免对段瑶语气要温和一些,面上仍旧端着司家家主的架子。

“我这里还有好几副你的字,正好你看看,是不是真品。”

段瑶点头,笑得甜美,声音更是比笑容还要甜上几度。

“嗯嗯,好的呢。”

跟着司伟业来到最里处,苏管家拿出几个包得很好,保护得很严实的字。

一一摊开来,每一幅是谁送的,什么时候送的,司伟业都记得清清楚楚,看来是真喜欢这些东西。

苏管家拿出一幅画,司伟业说是毕妙竹去年生日的时候送他的,是他最喜欢的一幅字,因为上面是姚都安写的一首诗,慷慨激昂,有一种将天下收入袖中的大气。

段瑶一听是毕妙竹送的,嘴角勾着一丝玩味的笑意,弯下腰仔细端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