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马上下班。”

司伋刚抬脚要走，段瑶连忙唤住他。

“司医生，我给你变个魔术。”

音调上扬，充满了期待。

司伋顿住脚步，站在原地，手抄在白大褂的兜里，白大褂扣子没系，敞着，露出里面纤细结实的腰身，还有傲人的大长腿。

脖子上挂着听诊器，淡蓝色医用口罩往下拉，挂在下巴处。

“好。”

段瑶回身，将手里的东西粘在额头上，再回过身来的时候，额头上多了两个粉色的小吸盘。

吸在额头上，一边一个，跟动画片里长了犄角的精灵一样。

咧着嘴，在笑，灿烂、澄澈，好看得好像所有的阳光都挤了进来。

司伋措手不及，扑哧一声笑了下。

微微垂下，手成拳头，置于唇边，淡淡地笑了下。

身后以及周围路过的医护人员都愣住了。

这笑声，来自司医生？

司医生居然会笑？

这可是司医生到医院来这么多年头一次见他笑。

司伋清了清嗓子，恢复冷峻的面容。

抬手拔掉段瑶额头上的吸盘。

“哪儿来的？”

段瑶兴奋地上前一步，仰头仰望着司伋，脸上是干净灿烂的笑容，让人看了心都不自觉暖了起来。

“我在路边看到的，好不好看？”

双手比出耶的手势放在头上，一摇一晃的唱起来儿歌。

“我头上有犄角，我身后有尾巴……”

歌还没唱完，司伋修长冰冷的手指覆上段瑶的额头。

刚才吸盘吸的地方留下两团青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