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楚楚抽回手，叹了口气，直接在路边的石头上坐下。

“恨，怎么不恨？我当然怨你，怨你爱了我却不继续爱我，恨你说过会陪我一生一世，最后连个名分都给不了我。

恨你明知道不能在一起却还要妄想地跟我求婚，恨你懦弱，恨你无能，恨你不是个男人。”

原本还很低沉的气氛，沈楚楚越说越激动，到最后话都是怒吼出来的。

兴许是酒精的作用，又或许是心底压抑了太久，才会在这一刻忍不住爆发出来。

楚导大步上前，将沈楚楚抱入怀中，眼眶已经红了。

“我是爱你的，你应该是知道的，可是我不能爱你，你也知道原因啊，能不能……能不能别恨我，如果可以……你能不能……”

楚导自己都有些难以启齿，话说得断断续续的。

沈楚楚一把推开他，眼泪大颗大颗地滴落，悲凉地质问他。

“能不能什么？做你的情妇？被你藏起来做一只金丝笼里的金丝雀？楚雄，我们都不年轻了，你已经毁了我前面几年，你还想要毁了我整个余生吗？”

那日沈楚楚喝醉酒和段瑶倾诉心事，便是楚雄在没人的时候拿出戒指向她求了婚。

说是求婚，却是让她躲躲藏藏做他的情妇，没有名分，甚至在外面连牵手都是奢望。

这一个请求，彻底地击碎了沈楚楚对往日美好的眷恋和未来的畅想，这才拉着段瑶喝酒倾诉心事。

沈楚楚是何等高傲的人啊，她怎么可能因为爱一个男人而卑躬屈膝去做别人的情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