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败寇,理应如此。”那人傲然而立,笑容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试探,“或许,陛下是要杀了我?自然也如陛下所愿。”他席地一坐,谈笑风生。
“cut!!——”林导喊了卡,谢阆风一开始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导致的cut,毕竟自己刚刚竟不知觉地呆住了。没想到林导径直走到了那个人面前,劈头盖脸就是一阵骂。
“你干嘛呢,改什么乱七八糟的词呢,这时候你怎么能一心求死?反派这时候当然是要想着卷土重来。”
“适当示弱才能麻痹敌人,来日再卷土重来。”那个人起身,拍了拍戏服上的灰尘,不疾不徐,言之凿凿道:“这时候更应该假装成引颈就戮的假象,才好麻痹对方放过自己。”
“剧本怎么写你就怎么演——”林导气急败坏,将手里卷成筒的剧本展开,哗哗翻动。
“那我不会,得林导演你来教我才行。”那个人抢在导演之前开口了,语气里沁着股慵懒劲儿。
隔着翻飞的雪白纸页,谢阆风怔怔地看着那个人。语气慵懒,他的神情也是懒洋洋的,戏服穿在身上,却已不是刚刚心思深沉的摄政王,浑身活像没骨头似的。
那时候,他们都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可敢在片场当导演面怼的,也就那人了。
那个人素来敬业,常常研读剧本到半夜,一入戏活像变了个人。
他本人没什么脾气,对片场工作人员都和和气气的,但一旦触及到自己的专业,便总是认真过头,就连导演也不怵,当面顶嘴那是经常的。
“你你你!你这不耍无赖吗你!”林导气得不轻,可一看到那人,就消了气,语气也变得语重心长:“你说你,拍戏能不能别这么任性?是嫌自己耍大牌的污水少了是不是?”
边说着,林导将剧本重新卷成筒,一下一下地往那人肩膀上敲。那人左手肘一抬,笑意盈盈地握住了剧本,下巴微扬,带着些微的得意劲儿:“你就说,是不是我演的感觉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