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跟随着他指尖,缓缓下移,落到地毯上。
刚刚,从她书包里掉出来一包烟,因为不是硬盒包装,从形状甚至可以看得出来,里面已经只剩了半包。
谢采洲应该是看到、才有这么一问。
如果按照之前,她应该淡然地反问一句“关你什么事”、“与你无关”之类。
只不过,这种冷漠伤人话语,在一场8930公里远的奔赴、一顿家乡美食之下,仿佛如同千斤重,再难吐出口来。
特别是此刻、谢采洲低垂着头。
这般手指微微发颤模样。
应曦抿了抿唇,假意轻松地笑了笑,声音柔软:“……怎么,你又觉得不喜欢了吗?后悔了?”
“怎么会。”
谢采洲回答速度极快。
但声音听起来却是十分沙哑。
应曦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慢条斯理地蹲下身,先一步将那半包烟收起来,随手丢进书包。
“曦曦……”
应曦“嗯”了一声,低低答道:“是室友的烟。昨天晚上有点害怕,拿来点了一支,忘了还给她。”
昨天晚上,把细细一支女士香烟捏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