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训练有素的许欢欢对此情此景却再熟悉不过了。她转了转眼珠,马上开口道:“有了!‘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庄怀瑾赞许地点点头,闲闲道了句:“叹息老来交旧尽,睡来谁共午瓯茶。”

许欢欢皱了皱眉,又歪着头寻思了一会儿,忽然一拍手:“有了!‘豆蔻连梢煎熟水,莫分茶。’”

“好,接着来。‘酒困路长惟欲睡,日高人渴漫思茶。’”庄怀瑾慢悠悠抿了口茶,继续接道。

徐乐乐这才看明白,原来这两个人是玩起了“飞花令”。他虽对古诗词没什么兴趣,但因许欢欢曾经在《中国好诗词》当编导,便也跟着看了几期。其中“飞花令”的环节,在他眼中那就是神仙打架。可他没想到,许欢欢如今也能跟神仙过上几招了。

果然,许欢欢不负众望,又开口答:“矮纸斜行闲作草,晴窗细乳戏分茶。”

“琴里知闻唯渌水,茶中故旧是蒙山。”

这回许欢欢可面露难色了。她用小拳头敲了敲自己的头,最后嘟着嘴认输了:“哎呀,不行了,接不上了……”

庄怀瑾笑吟吟道:“三个回合,已经进步很大了。”

徐乐乐也在一旁惊为天人:“是啊,欢欢,你都把我吓到了。几天没见,居然这么厉害了!”

“拜托,我这些时日可是天天看书,而且先生还总考我。不是接龙,就是飞花令,有时还让我对对联。为了这月薪八千,五险一金,我容易吗?”许欢欢夸张地叹了口气,“哎,若不是生活所迫,谁又愿意逼得自己一身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