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军在恼怒同时也不由得生出赞赏,陶睿若是去当兵,成就决不会比他差。这一环套一环的,他到现在才想明白。
这一晚,赵立军在外头吹了很久风才屋。
苏月香惦记着哄他,心里有事儿,一直没睡。见他来关心地问道:“立军哥,你怎么出去这么久?冻坏了吧?快进被窝。”
赵立军下意识皱起眉头,这个女人到底管多少男人叫过哥?她哄别人是为了不干活儿,吃好点,哄他呢?为了跟他随军做未来的营长太太?以后再进一步,做风光官太太?
赵立军嘲讽地一笑,是好手段。要不是突然闹出来这事儿,他两天后就带苏月香走了。军营里房子是砖瓦房两居室,自来水,还有食堂,可比乡下这条件好太多了。
苏月香到那边不用伺候公婆,不用下地干活,不用讨好小姑,不用和妯娌相处。他白天训练,家里只有苏月香一个人,可以说苏月香想怎么享受就怎么享受,日子能比他们这些人过得都好。
他想通这些,已经完全不觉得苏月香是他妻子,这个女人就像吸血蚂蟥,扒住他只想吸干他血,想起来就恶心。
但闹出去除了让赵家丢尽脸面没半点好处,赵立军沉默着掀开被子,和衣躺下,背对着苏月香闭上眼。不闹也能收拾人,第一次有人这么耍他,耍他娘和妹妹,他不会让苏月香好过。
苏月香有些忐忑,哽咽着解释说:“立军哥,我知道你不信任我,我给家里丢脸了。可我没干过那些缺德事。对不起,你别不我,我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你了,嫁给你是我最幸福事,你这样我好难过。立军哥……”
她连示弱都拿捏着声音,说着最让男人心软的话,贴上了赵立军后背,抱住他去解他衣服。
温柔乡,英雄冢。她对自己这方面极其自信,绝对让赵立军食髓知味,如果尽快有了孩子,那她地位就稳了。
但下一秒,赵立军就大力推开她,下了炕。声音冷冰冰地道:“你做过什么你自己清楚,别来恶心我。用我提醒你吗?你跟谁拉过手?跟谁亲过嘴?嗯?当我是傻子?”
苏月香心里一惊,急忙爬起来。这次她是真慌了,“立军哥,是不是谁跟你说了什么?你别信,都是假!”
赵立军单手掐住她的两颊,冷声道:“安分点,老老地待着。”说完甩开她去了堂屋,晚上就在堂屋睡了一夜。
这一夜苏月香始终睁着眼,越来越心慌。
天亮后赵立军就把赵父、赵母和赵小妹叫到一个屋里,坦白和他们说了这些事。他马上要走了,如果不说清楚,还不知道这女人会撺掇家里干什么事。他不放心。所以他据实已告,包括苏月香和人亲过事,没有为了脸面有丝毫隐瞒,只是在赵小妹尖叫着骂人的时候捂住了她的嘴,警告她不许露出风声。
三人都向赵立军保证了,但他们的脸色比吞了苍蝇还难看,膈应,太膈应了。尤其是赵母和赵小妹,苏月香可是她们俩招来的啊。虽然赵立军说八成是苏月香故意接近,不怪她们,但她们自责得直哭,深恨自己引狼入室,害了赵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