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斟酌了一下语言,后微微摇了摇头,以宽慰的语气道:“只是嫌疑人。”
虽早有预料,我仍将他的话演绎成犹如有铁锤重重落在身上的样子。
我没有冲去抱住他的衣摆、惹起他的反感,只悄然弯下了背脊,双腿弓起,两手抱膝,像极了明明失去了安全感却故作坚强。
当余光瞥见阿提卡斯于心不忍的模样时,我不禁在心底慨叹——噢,我是多么虚伪的女人。
我继续用最真诚的眼神演绎最虚伪的戏。
“向至高无上的神起誓,我是无辜的。请您一定要相信我,我绝非杀害劳莱伯爵的凶手!”
人确实不是我杀的,但老实说,我还真的挺想要杀死他的,并且也是如此策划了,只不过没有给我施展抱负的机会。
“每当回想起那一幕,我都害怕极了!一闭上眼睛,就会出现劳莱伯爵自杀的样子,忍不住要哭出来。”
这是喜极而泣。
毕竟虽有波折,可劳莱伯爵回归死神的怀抱,便是成功的第一步。
咬了咬毫无血色的下唇,我颤抖着,形如绝望中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好似寒冬里捧着最后一颗火苗。
“帝国的光辉啊,您一定不会对无依无靠的我见死不救的,对吗?”
阿提卡斯的反应坐实了我的想法。
——不是好像,他是真的、真的很好骗。
他看上去似乎对我的谎言深信不疑,一副誓与我共进退的姿态,还立刻真诚而严肃地向我承诺定不会让无辜之人蒙受冤屈。
如果说下一秒他便冲到审判庭上、向所有人宣告我的无罪,我也不是太难以置信。
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