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安格斯,他会倾尽一切去刺杀他,哪怕是牺牲妻儿,变得一无所有。」

对于愿望实现与否的结果,我不得而知,也不以为意,只把许愿当成了换想要的东西的兑换券。

直到某一年夏天的早晨,我被窗外叽叽喳喳叫着的小鸟吵得烦死了,「去死吧!」的心愿随即而生,然后叽叽喳喳的声响突然消失了之后——我才真正明白自己拥有了什么样的武器。

——是可以让生命从有到无的武器。

看着从枝头坠到了草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声息的小鸟,我才陡然意识到,有一些人,不,是很多人,可能真的会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按照我希望的那样,惨然死去。

我并不觉得有多么愧疚,反而高兴了起来。

——它也许能帮我摆脱当母猪的命运。

但我的愿望不是万能的。

它有局限性,它没有办法同一时间对很多人实现,而且也不是次次都能成功。

我开始默默计划了起来。

一个能一击必杀的计划。

我想,大概是那些人总让我许一些特别坏的愿望,以致我也变得特别坏了。

不,也不是。

可能因为我天生就是一个坏人。

在学会帝国的文字之前,我最先学会的是怎么利用人、控制人、杀人——他们也是非常好的老师。以更好地实现愿望为由,我懵懵懂懂地向他们请教愿望里我无法完全理解的部分。

我一定是一个非常好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