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低下了头,在我耳边低语,像是感觉不到疼痛、恐惧般的失常口吻,激起了成片的鸡皮疙瘩。

他说:“你太温柔了。这样可留不下伤疤。”

我如他所愿地加重了力道。

刀尖又没入了点点。

咬了咬牙,不去感受刀子划破肉体的触感,也假装自己看不见血液的鲜红色,我专注于刀下,着力在他的心口,他的心上,写下一生也无法消逝、黯然名字。

我现在的心情很奇异。

我既有点发慌,又跟乌卡兰同样兴奋着。

我蓦然回想起了当年,当我用剪刀抵在帕什喉管上的感觉——那是一种可以任意操控人类生命的奇异感觉,像是神一样。

只要我想,只要我再用力一点,我手中的小刀便会扎进他的心脏,而他,乌卡兰根本不可能防得住,哪怕他现在是神的使者了,可以使用神术了,仍旧无法逃脱的死亡困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生命渐渐流逝而无能为力。

在我陷入了痛苦的纠结——要不要干脆地把刀子捅下去,为世界消灭一个疯子,算是做点贡献,我的名字已经写好了。

坦白说,由于全是血,我也看不清自己写了些什么,只能靠签名时候的手感签了个不太顺手的名字。

可乌卡兰很厉害,他成功从模糊的血肉中辨认出了我的字迹,并且像是非常满意,面带笑容地点了点头。

可观摩了会后,他又突然蛮横地提出了新的要求。

第76章 一零七一零八 爱的证明,男人的勋章……

“再画个爱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