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都会定!时!定!点地检查我的手手,发觉愈合得太好了,便会冲我一露小白牙,龇牙咧嘴地追加上一口狠的,也正如他会定!时!定!点地让我欣赏刻在他的左胸前、像是男人勋章一样的伤口,那骄傲,那自豪,那满足,我……这、简直,真的……
对不起。
我突然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看着乌卡兰时不时一个一言不合,就扒开他的牧师袍,撕开绷带,展露他傲人的胸肌上的刀伤,我和驾车的马夫都快要崩溃了,神经一天比一天衰弱。
我更可怜,毕竟我受到的摧残不止心灵,还有身体。
“……”
不得不说,真的太难了。
但艰难的日子,似乎有了尽头。
今天的路程似乎与往日不太相同,当载着我们的货车舍弃了林边的小道,钻进了一旁的森林时,我意识到这趟旅途终于有了终点。
森林里没有路。
马车驶了一会,便不得不在拦在前头的荆棘丛前止步,得靠我们的双腿继续往里面走。
可走了一会,我便没走了。
其实我还能再坚持一会,但我就是不乐意走了。
是乌卡兰把我带到这里来的,我觉得他得对我负责,我没道理委屈自己,因为他而吃苦耐劳。
想到这里,我立刻停下了脚步,冲前头的乌卡兰喊:“我走不动了。”
听到我的声音,乌卡兰的脚步一顿,回头望我。
当置身于绿荫蔽天的丛林里,斑驳的叶影洒落在他身上,他看上去更像是一头随心所欲的野生猎豹,而非家养的老虎,充满了野性,桀骜不驯,尤其被乌卡兰那双幽绿色的眸子注视时,我非常有一种被上级掠食者看中的即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