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
林青鸦刚转过身。
冉风含:“对了,这束花你带回后台?”
林青鸦停住,声音轻和:“既然珍贵,那还是送给阿姨吧。”
“嗯?你不喜欢?”
“花期短暂,我不想它在我面前凋零。而且,”林青鸦轻一起眸,眼里清清淡淡,“以我们的关系或约定,你都不必这样费心。”
冉风含一愣。
此时戏台上无旁人在,他也没了那么多平日故作的温柔。被林青鸦点破后,冉风含回神就笑了起来:“应该说,不愧是‘小观音’?”
高山白雪似的,半点不给人亲近机会。
“……”
林青鸦没有再说什么,眼神作别,她转回身,眉眼间情绪轻淡化开了,身段袅袅地下台。
硬头面上的点翠碎钻都是些娇贵物件,必须小心对待,拆戴也就都麻烦得很。
加上卸妆这步,前后又折腾了将近半小时,这才弄完。
白思思小心捧着点翠头面往专用的铺着软布的头面箱盒里放,余光瞥见林青鸦从梳妆镜前起身:“角儿,您干嘛去?”
“去换戏服。”
“啊,我帮您一起吧?您等等我这儿就快收拾好了。”
“不用,”林青鸦说,“我换完就回来。”
“那好嘞。”
从化妆间到更衣室并不远。
这会儿临近中午,团里的大都去后院食堂吃饭了,林青鸦一路穿过走廊,进更衣室内都没看到什么人。
更衣室的分间是那种拉帘式的,除了最左边的一号间的帘子开着外,其余每个都是拉合的。
林青鸦见一号间空荡无人,也没往旁边,径直过去了。
可就在她第一步要跨进去时,一墙之隔,二号间拉合的帘子边缝突然伸出来一只手。
“呜——?”
林青鸦尚未回神,唇上一闷,被直接拉入一片猝不及防的黑暗里。
“砰。”
她被抵上更衣间坚硬的墙壁,蝴蝶骨撞得生出一点泛滥的痛感。
黑暗里。
近在咫尺的喘气声低沉,急促,那人修长有力的五指紧紧扣着她的下颌,迫得她微微向上仰脸。
纤细的颈在昏黑里拉出脆弱勾人的弧线。
耳边气息声更重。
林青鸦在近在咫尺的那人身上嗅到他衣领下一点烟草气。不知道是抽了多少根烟,才有此时这样残留的浓烈。
林青鸦轻轻挣了一下,没挣开。
她只得启唇。
“唐——”
灼热的气息扑进掌心,柔软的花瓣一样的唇像在轻吻他的掌心。黑暗里唐亦眼底黑沉得更浓郁。
“别说话。”他凑近她耳廓,声哑近沉戾,“别刺激我。”
“……”
林青鸦眼睫扑闪了下。
唐亦低下眼来看她,眼神里既疼,又不可自拔地沉迷。
别人都不知道。
小观音安安静静不说话、认真思索什么事情的时候,会有种很少见的乖巧感,甚至会有一点呆呆的,和她平常清雅温柔的模样大不相同。
唐亦觉得只有自己看过。
可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另一个男人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