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时候的恩。”顾亭亦垂下眼帘轻笑,“那会儿懵懂得很,被姐姐一眼惊了魂,身魂归位,才清清醒醒地当了个人。”
“……”
这话许南粥实在听不懂,不禁蹙起了眉,嘀咕道:“文绉绉的,乱七八糟……”
顾亭亦对她的吐槽毫不在意,忽地“啊”了声,故作惊讶道:“这么说来,其实也可以算仇。”
许南粥瞥向他。
“不是有句话么,说年少时不能看见太惊艳的人,否则要误终身。”顾亭亦一手撑脸,目光幽幽地融入她眼中,“魂都被姐姐惊了,哪还能看得上别人呢?姐姐害了我,原本就该对我负责的。”
“听听,”许南粥啧了声,“哪像个要脸的人说出来的话。”
顾亭亦逮着缝就钻:“寇海要脸,所以他成了前任。”
“……提他做什么……”许南粥一听见这名字就烦,“他才是最不要脸的人。”
“那可不行。”顾亭亦说,“姐姐怎么能把我和他归位一类。”
许南粥将脚从水里提出来,气闷道:“不是你自己提的?”
“我吃醋,酸得很,可以提。”顾亭亦好整以暇道,“姐姐却说他和我都不要脸,那怎么行?”
“……”
许南粥也不太喜欢把顾亭亦和寇海混为一谈,一边擦脚一边说:“他有什么值得你酸的。”
“唉。”
顾亭亦叹了口气,伸手夺过她的帕子,又拽着她脚腕放在自己腿上,细致地帮她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