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起来跑到门口,扒着门框往外看,护士确实是在跟周溯说话。

渔歌小跑过去,帮着护士推担架车。

此时的周溯没了鸭舌帽的遮挡,露出了脸上多处淤青和伤口,他面部线条很凌厉,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又凶又冷,让人不敢靠近,此时脸上的伤让他多了几分破碎的美感。

走道的灯光昏暗,光影在他脸上交错变幻,破碎脆弱感与他冷冽的气场一同交织,矛盾又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明明移不开眼睛的该是渔歌,可渔歌一过去,躺在担架车上的周溯就抬眸看向她,从走道到病房,周溯一直看着她。

周溯的眼睛颜色很深,像浓得化不开的墨,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总觉得他眼底藏了什么深意。

“你……醒了啊。”

渔歌被他看得表情都不自然了。

“嗯。”他轻应一声,“今天谢谢你了。”

“没事。”

护士疑惑地看了他们两眼,试探的问,“你们不是情侣啊?”

渔歌抬头看向护士,回答,“不是啊。”

“对了。”

说到这儿,渔歌突然想起来,她又低头望向周溯,“你快打电话给你爸妈吧,总得有人来守着你不是。”

“我妈去世了,我跟我爸断绝了关系。”

周溯说得一脸风轻云淡,护士扎针的手却抖了一下,渔歌表情也是一惊。

“那……你还有亲人吗?”

周溯又淡淡道,“关心我死活的大概只有外公外婆了,他们在外地。”

护士这会儿终于把针扎进去了,抬头跟他们说,“你们先聊,有事的话按铃,两个小时候去一楼打印检查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