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

“住院部七楼。”

陆宴又立马一路狂奔去了住院部。

人在极度紧张的时候真的会丧失思考的能力,他仿佛忘了电梯的存在,一口气爬上了七楼。

出了楼梯口是一个长长的过道,他在过道的尽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扎着高马尾,高高瘦瘦的一个背影。

仿佛是在窒息的最后一刻获救,已经极度缺氧的肺部被猛地灌进一口空气,无色无味的空气在这一刻仿佛掺进了刀子,刮得近乎快要干裂的喉咙疼痛无比。

“渔歌——!”

他大喊一声,声音嘶哑。

声音的传播速度像是突然变得很缓慢,站在过道尽头的渔歌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愣愣站在原地,没有回头。

不过没有关系,只要她没事就好。

陆宴冲过去,用力地将她抱进了怀里。

“渔歌……”

他把脸埋进渔歌颈窝里喊着她地名字,只是渔歌还是没有反应。

陆宴这时才意识到不对劲。

他赶紧抬起头,握着渔歌的肩膀把她身子掰过来。

渔歌脸上挂着泪痕,表情却完全是木讷的,身体在颤抖,像是极度害怕又像是极度紧张造成的生理现象。

她咬着手指甲。

陆宴把她手拽下来的时候发现她的指甲已经被她啃出了一个很大的缺口,血从破损的指甲缝里溢出来,渔歌却依旧没有一点反应。

“渔歌!”

陆宴剧烈地摇晃了一下渔歌的肩膀。

渔歌仿佛这才终于听到了他的声音,怔怔地抬起头来。

“里面是沈沐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