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拙表示感谢:“那辛苦你了。”

喝酒的有叫别人送的,有叫代驾的,比起来时,那阳与安拙是第一批离开餐厅门口的。

陆志强从后视镜观察着老板,圳哥很平静,没有让他行动的意思,眼见那辆载着老板娘的车就要离开视线了,身后传来圳哥的声音:“跟上。”

听着语气还行,好像没怎么太生气。唉,他是真不乐意干这活儿,有疑似见证老板青青草原的倾向,他不会以后被圳哥忌讳,丢饭碗吧。

回去的路上,那阳没有再跟安拙聊天,他打开了音箱,里面传来轻音乐。安拙听了会儿,问他:“你爱听纯音乐?”

那阳目不斜视:“画东西时听,听带歌词的太吵。”

“你试过听摇滚吗?我每次画前听一听,下笔如有神,特别能进入状态。”

“那更吵了,我对声音很敏感,要求很高,大多数歌手的嗓音并不好听。”

安拙:“我有个高中同学跟你一样,她最后报考了播音专业。”安拙正回忆到这个同学当年跟她要好的最大原因,就是说她声音好听时,听到那阳说:“你声音就很好听,如果不画画,也可以往播音声优方面发展。”

被夸了,安拙还没来及不好意思,又听那阳说:“佳姐说得没错,我喜欢鼹鼠太太,现在我又多了一个喜欢你的地方,你的声音。”

不止,你的样子,你的气质,你的所有,我都喜欢。可惜的是,这些话将会永远烂在我的肚子里。活了二十五年,第一次心动,还没开始就已结束。

毫无悬念,车子是朝着安拙所租房子的方向而去,他的老婆,堂堂闫家的太太,居然要别的男人送,平静坐在后座上的闫圳,额头开始冒青筋。

坐在前面开车的陆志强是没看到,看到的话,他就知道今天这事恐怕不能善了。玩博击的人对人体构成,以及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身体各部位会出现什么样的特征,都有一定的了解。

闫圳现在表面虽平和,但他身体的机能已经开始受情绪的控制了。拳台上如果见他如此,那就是盛怒的开始,对手要倒大霉的。

前两天安拙住的小区发生了窃案,最近门护渐严,出入的车辆都要求有通行证才能进出。安拙要那阳把车停在小区门口,她自己走进去。

眼见前面被跟的车打了转向灯,似要靠边停车,闫圳突然开口命令陆志强:“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