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圳沉默着,眼神虚空,慢慢地他眼神坚定了起来:“不爱。这世上根本不存在明明爱着却浑然不觉的傻子。爱情,我虽然没经历过,但也知道那玩意儿是什么,没有就是没有,我闫圳活了27年,还从来没有爱过谁。”

王璐又追了他两步:“好好谈,别动粗,实在不行,不爱就放人家自由吧。”

闫圳停了下来,回头认真道:“自由?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什么都想要可不成,离婚我就当她是耍脾气,开玩笑,我要是当真了,那可是要……”

那可是要什么,闫圳没说,但王璐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话,要什么?她顺着话头想下去……要出人命吗?!王璐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第33章

闫圳回到家里,果然是黑灯瞎火没人在。他连客厅的灯都没开,进到主卧的卫生间洗漱换好衣服出来,昨晚激战的大床赫然出现在眼前。

一秒,二秒,三秒……闫圳一脚上去,床头柜散架了。踹完后,他扭头就走,来到健身房脱下睡袍,精壮的肌肉,还没开始热身,就已呈血脉贲张的样子。

拳击手套都不带,闫圳对着屋中间挂着的沙袋,开始拳打脚踢。完全发泄式的打法,这样做的结果就是他指节部分磨得都是血痕。

他也感觉不到痛,打拳的时候,大脑想的都是安拙最近的所做所为。

她骗了他。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后,闫圳终于停了手。汗珠顺着眉骨流到耳后再到脖颈,途经胸口,最后汇集于腹肌上的沟沟渠渠。

闫圳重新冲洗身体,然后去了书房。书房连着一间小卧室,是独属于闫圳的私人地带。今夜他要睡在这里,主卧的大床他看都不想看。

不知是发泄完冷静了下来,还是他折腾累了,倚进老板椅,双腿放在书桌上的闫圳看上去一脸平和。

他拿了根烟,点上后慢慢抽着,他烟瘾不大,一根烟通常抽不到底,几口他就扔了。此时,闫圳任由灰烬燃到底,嘴里似吸出了苦味。

闫圳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筹谋的对象会是安拙,那个一点心都不用他操,在他眼中几乎透明的单纯小姑娘。

闫圳别的把握没有,但看人还是挺准的,与安拙相处的这几年,她没有跟自己耍过心眼,甚至有时,闫圳会因为安拙过于实在而心疼她。

但他从没想过要提醒她,闫圳想的是,安拙又不用混社会,单纯一点傻一点不碍事,她的这些特质只对他展示,有他护着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