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拙:“不用,我一会儿到。”

安拙跟邢苗的关系一直很好,从她结婚后,很多同学都没了联系,只有邢苗一直在她身旁,李哲靠着闫圳吃饭,她是知道的。安拙得承认,有那么一瞬间,她有为闫圳担心。夫妻做不成,她也希望他好。

生意场上的事安拙不懂,只能安慰自己,闫圳跟李哲做的生意不同,应该不会牵扯到闫圳吧。坐车去邢苗家这一路,安拙想了很多,捋不清头绪。

邢苗几乎是把她拉进去的,她眼睛都哭肿了:“安拙,你给闫圳打电话了吗?你不知道这里的事,那个李宇,是他报的案。李哲以前就说过,李宇是闫圳的人,这事只能闫圳出面了。”

“李哲做了什么,真的有把柄在人家手上?”

“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生意场上哪有那么干净,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啥时才能挣到钱,现在都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安拙惊讶于邢苗的言论,上学时,她可是胆子最小的,连个黄灯都不敢抢。

“那还是李哲真的做了什么。”

“你别管这些了,你只要给闫圳打个电话,把事跟他说了,他动动手指就能帮到我们了。安拙,你推三阻四的,不是不想打吧?“邢苗红着眼瞪着她。

安拙:“我跟闫圳正在闹离婚,”不等她说完,邢苗蹿了:“原来根子在你这儿,是你害了我家李哲!”

安拙忍了忍,看在邢苗正着急上火的份上:“就算我在闹离婚,我也可以给他打这个电话,我话没说完,你就先急了。”

“那你快打。”邢苗催促着。

安拙拨了闫圳的电话,跟她想的一样,光响没人接。人都被带走了,这不是她与闫圳私人感情的事情,安拙不会赌这个气,他不接,她再打。可闫圳始终不接。

安拙想了想,把电话打到了闫圳办公室,听声音正是冯燕接的电话。冯燕,闫圳办公室总秘,闫圳只要在公司,所有外来电话都要通过她来转接。

安拙四年来,暗地里被她刁难了很多次,跟闫圳说过一次,她也是赶得不好,正赶上冯燕不查,放进来一个不该放进来的电话,闫圳正对这事不满呢。

这当口,听安拙说,冯燕没及时把她电话接进来,他不问青红皂白给她一通教育:“就是你们这种公事私事不分的,才弄得我的办公室跟个菜市场似的,谁的电话都接得进来。”

打那以后,安拙再也没给闫圳办公室打过电话。以前,她以为冯燕是在故意刁难她,现在看来,还是主子发了话了,所以,安拙告状后反被数落了一顿,在当时的她的心里留下了阴影,从此闫圳办公室的电话号码被安拙压了箱底,她以为这辈子她都不会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