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安小姐回来了。”赵姨平静地叙述着这个事实。

低头换鞋的闫圳,眉头皱了一下。

他嘱咐安拙:“我先去忙,有事书房叫我。”

安拙没理,快步去到卧室。正在找衣服,听到身后赵姨跟了进来。这位老资历的闫家保姆,永远改不掉不敲门直接进屋的毛病。当然,她也挑人,闫圳如果在这屋,吓死她也不敢。

以前安拙会说,现在这个房子都跟她没有关系了,她爱怎么地就怎么地吧,安拙看都没看赵姨一眼。

可你不理她,架不住她主动来找兴你。

“安小姐,你这是什么装扮啊?”一开口老阴阳怪气了。安拙依然不理她,只专心找衣服,平常穿的常服基本都被安拙拿走了,留下的,都是闫圳给置办的,贵且正式。找了一排,安拙还没有挑出想穿的。

可能是自己离开的时间有点久,赵姨长时间没有对手,寂寞了。赵姨并不介意安拙对她的漠视,继续围在她身边打转:“你看到闫圳眼角的疤痕了吗,也不知是被哪个小妖精给挠的,你这好长时间不着家,回头位子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安拙终于扒拉出一件,扭头看向赵姨:“我挠的。”

赵姨的嘴张成个“o”形,跟在安拙身后,不停地问:“你为什么挠他啊?都留疤了,那可是脸上,按老话这就是破了相了,不吉利的。”

安拙在内室门前站定:“我换衣服,你也要进来?”

赵姨停下脚步,看着马上要被关上的门,摇头:“你可太不懂心疼人了。”“砰”的一声,门在她眼前被拍上。

“什么臭脾气,连个蛋都不会下,别说闫家,就是戚家上下也看不上你啊。”小声嘀咕后,大着嗓门接着说:“前些日子我回越市,戚家二爷家的小子又得了一个男娃,可给他们高兴坏了。你别看戚家闫家人不多,架不住生的都是男孩啊,像我们太太,生了阿圳一举得男后,还怀过一个,因为国家政策不让生,加上自己事业也忙,就没要。可惜得很啊,医生说还是个男孩。安小姐你说你吧,也不求能得两个男孩,哪怕是个闺女也,”

“赵姨。”身后传来闫圳声音,阴沉压抑,赵姨吓了一跳,马上回身,见闫圳脸色也沉了下来,她溜着边朝外走,边走边说:“我先出去,准备晚饭。”

赵姨走了有一会儿了,闫圳还站在原地,面色阴沉。直到内室门被打开,换好衣服的安拙走出来,看到他如刹面阎罗一样怵在那一动不动,随口说了句:“吓我一跳,你站这儿干嘛,不是有会吗?”

闫圳这才迈步,进到里屋,在床头柜上拿起一个文件:“拿点东西。”出来后打量她,最后看着她的头发说:“洗一下吧,这种染发剂对身体不好。”想了想又说:“我尽快完事,一会儿有很严肃地原则性的问题要跟你谈,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