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莹一愣,老爷子听了发话:“当然要住这里了,开了一天车,孩子们都累了,可别再折腾了。楼上的房间,都有人定时打扫的,随时预备着你们回来住。”
安拙愣在原地,闫圳过来拉住她,楼梯都不走了,直接坐了电梯。电梯里安拙质问他:“不是让你说住你那吗?楼上那屋就一个床怎么睡?闫圳我告诉你,在这个问题上我决不会妥协,一些小事上我不跟你计较,可这是原则问题。”
“你计较,你怎么计较?”闫圳拉着她出了电梯。
安拙:“你搞清楚,我来参加寿宴是帮你忙,不是来尽义务的,我能怎么计较,当然是拿了行李去找旅馆。”说完,安拙就朝楼梯走去。
闫圳看着她下楼,没去餐厅,直接出了大门,走到车旁才想起来,她没车钥匙。
安拙看看车里的行李箱,又回头看了看小洋楼,心里开始权衡……她权衡个屁啊,身份证在行李箱里,工作的工具也在,还有存画稿的u盘。哪一样她都不能舍弃。
可是让她就这么回去,她也做不到。安拙不知在车旁蹲了多久,直到闫圳出来找她,第一句话就是:“三姨小姨要过来取车了,你就打算一直呆在这儿?”
安拙站起来,面对着闫圳:“开门,我要拿行李,你不开的话,我保证明天你见不着我。”
她昂着个头,一脸坚决,闫圳知道她是认真的。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闫圳拿出钥匙,打开车门,进入到驾驶位,冲着安拙说:“上车。”
安拙只愣了一秒,马上跟着他上了车。车子开得很冲,声音轰响。过来拿车的三姨一家,看着闫圳的车屁股,发出疑问:“不是说住下吗,怎么又走了?”
闫圳三姨带着女儿袁洁袁雪上了车,车里,她问袁洁:“是不是又是你撺掇虔虔的?那丫头傻,她妈可不傻,你差不多得了,老爷子的大日子,少给我兴风作浪。你再看不上她又怎么样,你表哥看得上啊。看闫家的面子,你少给我理她。”
袁雪帮着她姐:“表哥哪里看得上她,就他们这门亲,让咱们家在越市被笑了多久,说戚家最厉害的后辈又如何,还不是坏了规矩,低娶也没说那么低的,都低到地下室了。”
“你也给我歇歇吧,多少年的陈芝麻乱谷子了,人俩人现在过得好好的,创海也是越做越大,还不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这些瞎事,你们少跟着掺合。两口子的事你们不懂,还是年轻,想想自己,小夫妻外人眼里如何,关起门来,还不是同心同德。”
袁雪身子向前,扶着前座椅子的靠背,一脸八卦:“不过,你听说,他们可能要离了。”
“又听谁说的?早晚得离这个话,打他们刚结时就有人说,说到现在,人家离了吗?”
袁雪:“不是,妈,你记得我婆婆家的保姆吗?跟我二姨带去闫家的那个保姆是同乡,俩人一直有联系,我婆婆家这保姆听闫家保姆的意思,表哥的婚事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