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闫圳产生了这种潜意识,其结果就是把别人辛苦做出的成绩毁掉,令一个创作者身上被泼满脏水,百口莫辩。在安拙看来,这样毫无顾忌地毁掉别人人生的行为,就是人品问题。
也好,闫圳在她眼中的最后一点滤镜也失掉了,安拙终于意识到,当年的自己肤浅又幼稚,瞎得厉害。曾与仝玲那样卑鄙无耻的人相恋过,闫圳又能好到哪里去。
她的冷嘲热讽,他同样受不了。闫圳心里像是悬了一件事,怎么也按不下去,而令他心焦的源头是安拙对他态度的改变,他能感觉得出来,他在小妻子的心里恐怕跟以前不一样了。
他不再指着她,声音也低了下来:“上车,我跟你去取行李。抄袭的事你不用担心,欧大年年出画册,那本画册并没有说服力,没有它我也能摆平,不是什么大事。”
安拙:“那本画册上的暗纹不止是用来标注欧大出品用的,欧大虽然年年都出画册,但只那年的画册有暗纹。你说得唯一对的地方,是我不能证明里面的那页肖像不是后期添上去的。可如果当初我把画册公布开来,至少不是现在这个局面,能少遭些骂吧。但同样的,你的人就会有人骂了。”
闫圳眉头皱得紧紧地,质问她:“谁是我的人,你说得什么屁话。”
“反正不是我,我现在算是明白了,离婚都离到法庭上了,还想着与你好聚好散,全是我一厢情愿。早点跟你跟仝玲学做人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
闫圳的火气快要压不住了:“闭嘴!否则……”
“否则怎么样?画册你自己留着吧,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我不要了。我也不需要你帮我澄清,我始终相信,人在做天在看,老天不会把无辜的人逼|入绝境,你们会有报应的。”
“砰!”的一声,闫圳的拳砸在了车前盖上:“你疯了!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怕人说,就别干缺德事。”
闫圳眯起了眼:“安拙,你可能不知道,我从来没有真正对你上过什么手段。你别逼我。”
安拙:“随便吧,你还能把我关起来不成。”
闫圳:“关不得吗?除了你妈妈,你消失在这世上又有谁会关心。”
“我的朋友们会关心,不止,拜你所赐,那些盯着我,骂我抄袭狗的网友们也会关心。”
“我,说,了,会帮你摆平的。”闫圳几乎是在低吼。